《耶路撒冷三千年》([英]西蒙·蒙蒂菲奥里)

耶路撒冷至今还活在一种精神分裂症的焦虑状态之中。犹太人和阿拉伯人不敢冒险进入彼此的街区;而世俗犹太人则要避开极端正统派犹太人,因为这些人会因他们不守安息日或穿戴不敬而向他们扔石头;信奉弥赛亚的犹太信徒试图通过在圣殿山祈祷检验警方的决心,并挑起穆斯林的担忧;而基督徒的各个教派一直吵个不停。

1996年9月,内塔尼亚胡开通了一条从西墙出发,经圣殿山通向穆斯林区的隧道。[4]当一些以色列激进分子试图向上挖掘圣殿山时,瓦克夫的伊斯兰当局迅速用水泥封住了洞口。谣传隧道挖掘旨在暗地破坏伊斯兰圣地,这一谣言引发了骚乱,动乱中七十五人被杀、一千五百人受伤,这证明在耶路撒冷考古学是值得为之献身的事业。

侯赛尼请求希特勒支持“巴勒斯坦、叙利亚和伊拉克的独立和统一”,并建立一个阿拉伯军团和国防军并肩作战。穆夫提向“世界未来的主人”提出的要求不只是巴勒斯坦,而是由他统治的阿拉伯帝国。

麦克唐纳在议会上宣读了写给魏茨曼的一封信,再次确认《贝尔福宣言》及重新开放犹太移民一事。

自从大卫王时代,尤其自巴比伦之囚时代以来,犹太人就一直设想能在耶路撒冷生存。犹太人祈祷时是朝着耶路撒冷方向的,每年的逾越节他们都彼此祝愿“来年相聚在耶路撒冷”,他们还以在婚礼上摔碎杯子并对房屋一角不加装饰的方式来纪念他们被毁的圣殿。

1895年,一个奥地利记者出版了一本将会对20世纪的耶路撒冷进行明确阐释的书——《犹太国》(The Jewish State)。

此时,正是耶路撒冷黎明到来前的一个小时。岩石圆顶清真寺打开了大门,穆斯林正在祈祷;西墙一直是开放的,犹太人正在祈祷;圣墓大教堂打开了,基督徒正在用多种语言祈祷。太阳照耀着耶路撒冷,其光芒使得西墙上光亮的希律石几乎洁白无瑕(就像两千年前约瑟夫斯描述的那样)。

祈祷群体站在西墙边的同一地点:“仪式非常重要,它使人们能够全神贯注于祈祷词。

冷的天启和政治角色变得越发突出。美国充满活力的民主是高度自由和世俗的,然而同时,美国也是最后一个、可能最伟大的信奉基督教的大国——而且它的福音派继续在耶路撒冷期待着世界末日,美国政府则把平静的耶路撒冷看作中东和平的钥匙以及他们与阿拉伯盟友关系的战略核心。

耶路撒冷比世上其他任何地方更渴望,更希望寻求宽容、分享与慷慨的万能灵药,以解开偏见、排外与强烈的占有欲。

1869年,在法国出资支持下,埃及在一个由法国皇后尤金妮、普鲁士王子腓特烈以及奥地利皇帝弗朗茨·约瑟夫出席的庆典上开通了苏伊士运河。

个犹太葬礼受到了阿拉伯人的攻击。在每件事情上,芬恩都向土耳其统治者施压,迫使他进行干涉,直到大英帝国的正义得以落实。

他们充满热情的新教主义从特性上来说是美国式的:刚强,活跃,爱虚张声势

美国宪法是世俗宪法,非常谨慎,并没有提起基督,也主张政教分离,但是在国玺中,开国元勋托马斯·杰斐逊和本杰明·富兰克林描述了以色列的孩子们是怎样在云和火的指引下前往应许之地的,克雷森本人就是被云和火吸引着前往耶路撒冷的许多美国人的典型代表。实际上,政教分离释放了美国人的信仰,使许多新教派与千禧年预言如雨后春笋般快速崛起。

1840年3月,有七个大马士革犹太人被指控谋杀了一个基督教修士及其穆斯林仆役,目的是用他们的血在逾越节进行祭祀。这个想象中的猜测便是臭名昭著的“血祭诽谤”。“血祭诽谤”首次出现是在12世纪第二次十字军东征时的英国牛津,当时,六十二个犹太儿童因此遭到拘捕,并受到折磨,为的是迫使他们的母亲将“隐藏血的地方”找出来。

帕麦斯顿对犹太人的兴趣有着功利主义成分:法国通过保护天主教来提升自己的权力,俄国通过保护东正教来提升自己的权力,然而,耶路撒冷却几乎没有新教徒。帕麦斯顿想削弱法国和俄国的影响,他认为英国的权力可以通过保护犹太人而得到提高。

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止拿破仑征服耶路撒冷,除了这个人称“屠夫”的奥斯曼帝国巴勒斯坦地区军事首脑艾哈迈德·贾扎尔(Ahemt Jazzar)帕夏。“屠夫”在年轻时候就采用了贾扎尔这个名字,并将他的事业建立在这样一个信条上:恐惧比其他任何东西更能激发人的斗志。

只有这些圣裔家族可以戴绿色的头巾,他们被人称作“赛义德(Sayyid)”。

在耶路撒冷的历史上,宗教的狂热往往受政治需要的刺激。

十字军国家因政治中的丑闻已经在欧洲变得声名狼藉,这并不足为奇。统治耶路撒冷是个挑战:国王们其实只是一些公侯,与其他贵族相比并无过人之处,但他们必须与十字军将领、野心勃勃的权贵、谋财害命的冒险家、来自欧洲的无知新来者、独立的军事宗教骑士团和满是阴谋诡计的教会人员相竞争,之后,他们甚至还要对付他们的伊斯兰敌人。

岩石圆顶清真寺不仅追上并超越了对手,同时也将犹太人和基督徒联系起来,因此阿卜杜拉·马利克的事迹成为伊斯兰教史上最具传奇性的故事。环绕这座建筑,他放置了800英尺(约243.8米)长的铭文,铭文直接抨击耶稣的神圣性,这暗示了两大一神教信仰的紧密联系:它们之间除了三位一体外有很多共同点。这些铭文非常迷人,它使我们得以首窥《古兰经》的经文,这部经书最终由阿卜杜拉·马利克整理成册。

“当我的鞭子够用的时候,我不会使用我的剑,正如我的舌头够用的时候,我就不会动用鞭子。即使只有一根头发连接我和我的追随者,我也不会让它断裂。他们拉紧的时候,我就松开,他们松开的时候,我就拉紧。”这几乎是一个针对政治家的定义,

让自己的孩子行割礼的妇女连同自己的孩子一起被推下耶路撒冷城墙;《摩西五经》被撕成碎片,公开烧毁:凡拥有《摩西五经》副本的人,一律被处死。然而,在一些犹太人的心中,《摩西五经》和圣殿一样,比生命更宝贵。这些死去的人引发了一场新的殉道潮,并激发了人们对世界末日的期盼。在耶路撒冷,“许多睡在尘土中的人将苏醒并获得永生”,随着弥赛亚——一个被赋予永恒荣光的人子的到来,善良将战胜邪恶。

唯有周围大国暂停扩张之时,以色列才能繁荣发展。

把他们笼络到他的多民族宫廷与军队中。他把锡安城改名为大卫城,修缮了城墙,并把约柜(战争中夺了回来)迎回了耶路撒冷。

最新的研究就是卡伦·阿姆斯特朗的优秀作品《耶路撒冷:一座城市,三种信仰》。